“我还不老,我还能打”
把时间拨回到去年12月,花海和队友们正征战王者荣耀世界冠军杯。这是王者荣耀赛事体系中最为重要的比赛,对于2022赛季发挥出色的eStarPro来说,自然不愿让冠军旁落。
花海真名叫做罗思源,21岁的他依旧年轻,但在KPL打野位中已经算是一名老将。以天才之姿出道,也经历过挫折,如今的花海正值巅峰。果然,决赛中他发挥出色,在帮助队伍夺冠的同时,自己摘得FMVP。
赛后接受采访,花海说:“我还不老,我还能打。”上赛季的比赛中,他遇到了很多年轻选手,但花海依旧是笑到最后的人。他所说的“老”,跟自己的状态无关。
王者荣耀世界冠军杯上令人惊艳的“澜”将获得独一无二的冠军皮肤,这是花海的招牌英雄。如果当下选择一个英雄代表自己,花海的答案是“澜”,因为其一击必杀的特质很适合他。
图片来源:KPL王者荣耀职业联赛官博在王者荣耀的故事背景里,“澜”是令人胆寒的刺客。正如比赛中的花海,找准时机收割战场,出众的嗅觉帮助他成为KPL第一打野。
花海介绍,自己操作主要依靠直觉,“绕后的时候要卡视野,注意对面的视野布置就是练习的东西。”
和赛场上的风格不同,被问及“是否因操作更好所以更敢打”时,花海却很谦虚:“其实职业选手的操作都很好。”
看起来,21岁的花海并未显出所谓“老将”的疲态,反而拥有更稳定成熟的心态。这份自信来自于刻苦的训练,来自于赛场的表现,也来自于挫折的磨砺。
图片来源:KPL王者荣耀职业联赛官博“不可能有人一直赢”
花海选择将FMVP皮肤给“澜”,除了因为赛场上的契合,还有赛场外的陪伴。“在我低谷的时候,这个英雄刚出来,当时我一直在玩。”他回忆道。
花海所说的低谷,出现在2020年。
2019是花海亮相KPL的第一年。在此之前,他随FTD战队四处征战,遗憾的是,这支队伍一直未能获得参加KPL的资格。
那时的花海,打过中路、边路、打野,他并不在聚光灯下。但正是这段岁月的积累,使得登上KPL舞台的花海立刻吸引来无数关注。
花海。受访者供图2019年春季赛,花海在自己的KPL首秀中斩获“五杀”。那一年,eStarPro夺得KPL春季赛冠军、王者荣耀世界冠军杯冠军。但在次年,他们的成绩出现了明显下滑。
花海回忆,2019年夺冠算是队伍的巅峰,但低谷来得很快。“带来的感觉就是我可以享受荣誉,但是自己也能接受失败。因为电竞就是非常残酷的东西,不可能有人一直赢。”
客观来说,虽然2020赛季eStarPro处于低谷,但花海的状态不错,也并未因此对自己产生怀疑。“当时我承担的东西不是很多,主要还是做好自己就行了,也没有想太多。”
坦然的心态加之不懈的努力,成就了今天的花海。他希望更多人通过自己了解电竞、热爱电竞,希望自己展现给大众的是“热血、积极、努力、永不言弃”的形象。
花海。受访者供图“团队意味着互相信任”
如今的eStarPro早已走出低谷,坦然、花海、清融、易峥、子阳,这五人组在组建成功后已经取得了五冠。2022年KPL年度颁奖礼上,eStarPro全员入选了最佳阵容。
花海是eStarPro的队长,在他眼中,每个队友都很让人省心。“游戏里和生活中,大家性格都特别好,也都很自律。”
尽管2022年全年成绩优异,但eStarPro也曾遇到过困难。春季赛常规赛第三轮,队伍的状态有些起伏。
花海说,那时候季后赛快来了,心里比较忐忑。最终5个人坐下来,坦诚地分享了各自的想法,把问题说开。这次推心置腹的交流后,队伍重新走上正轨。
图片来源:KPL王者荣耀职业联赛官博在花海眼中,团队一词意味着“互相信任”。
因为生活、训练、比赛都在一起,花海能发现队友性格中的另一面。他说,坦然虽然不太爱说话,但心里面装着兄弟们;易峥表现得很开朗,内心会照顾到每个人,他的抗压能力在游戏内外都很强。
“清融是非常年轻、状态非常好的职业选手,操作拉满。子阳稳重、想赢,敢于把他的指挥思路与想法,以及哪些地方没做好去跟大家积极沟通。”花海说。
花海。受访者供图谈及新赛季,花海说,春季赛的目标就是冠军。“春季赛是短期目标,赛季是长期的,要先把短期的做好。”
如同他的职业生涯,花海总希望先把眼前的事做到最好。(完)
这群从大凉山走出的女孩儿,希望用棒球改变命运****** 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美姑县千哈村,距离首都北京1755公里。在地图上,搜索不到前往千哈村的公共交通路线。村子周边,围绕着一座座山,每一座都有着颇具神秘色彩的名字。 这里是阿余女子的老家,有着近乎原始的自然风貌,和大城市无法比拟的清新空气。但与此同时,险峻的环境,也给当地人的生活平添诸多烦恼。 阿余女子在老家。受访者供图过河 3月中旬的四川,春意渐浓。而阿余女子现在居住的北京,还是有些凉意。 2019年,孙岭峰带领着强棒天使爱心小分队来到大凉山挑选学员,女子是帮他们带路的人。村里有些家长不会说普通话,女子还做起了彝语翻译。这一切,孙岭峰都看在眼里。 孙岭峰曾是棒球国手,参加过北京奥运会。2015年,他创建了强棒天使棒球基地,基地坐落在北京,目前共有68个孩子。基地的许多孩子们,原生家庭多少都有些问题。 女子在老家。受访者供图。即使已经去过许多偏远地区接孩子,但那次的大凉山之行还是格外艰难。一路上,山路曲折蜿蜒,多亏女子帮忙,小分队才能安全到达目的地。 走山路,是女子日常生活的一部分。她说每天上学的路都好像在探险,全程都是盘山路,还要经过一条河。如果遇到了雨天,上学的路会变得愈发惊险。 女子家里有个妹妹,还有两个哥哥、两个姐姐。两个姐姐都没上过学,现在在外地打工。女子身材瘦瘦高高的,说话声音不大,看起来很安静。 她说:“我也想上大学,我也想走出大凉山。” 女子在老家。受访者供图。2020年第二次走进大凉山,孙岭峰再次见到女子。那时的女子已经14岁了,一般来说,基地不会接收年龄这么大的孩子。但孙岭峰还是决定把她带回北京,因为他怕这么好的孩子,过几年就要告别校园嫁为人妇,“那样就毁了,一下就完了。” 阿余女子再不用担心上学的路上要过的那条河,或许这一次,她迈过的是人生中最重要的那条河。 朗诵 孙岭峰的棒球基地位于北京通州区,距离市区40公里。此前,因为拆迁等原因,基地已经搬了三次家。基地里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在不同区域,中间隔着个图书馆。宿舍里是统一的上下铺,衣柜和桌子也都是一样的。 不同的是男生是铁架床,女生是实木床,男生的被褥是简单的灰色条纹,女生的却有漂亮的小碎花。女生宿舍的储物柜里有毛绒玩具,墙上还贴了卡通墙贴。孩子们每天上午补习文化课,下午练棒球。 棒球基地的女生宿舍。李霈韵 摄离开家乡之后,阿余女子看到了一个更大的世界。 3月12日,女子和其他9个小伙伴一起,登上了2022年杭州亚运会首批优秀音乐作品发布的舞台。她们略显紧张地高声朗诵,和她们一起表演的,是国际知名钢琴演奏家郎朗。 这次孩子们是乘飞机去的杭州,在机场,她们穿着统一的队服,排队前进,边走边忍不住好奇地东张西望。女子牵着年龄更小的女队员,现在的她,是女队的领队。 基地的25个女孩全部来自大凉山,孙岭峰给这支女子棒球队取名叫做索玛花队。索玛花,就是彝语的杜鹃花,很多人也称之为映山红。映山红是一种喜阳的植物,在充足的阳光下,会越长越好。 棒球基地的女孩。李霈韵 摄按照孙岭峰的计算,从把孩子接到基地,一直到她们进入社会,每个孩子平均要花费几十万。“有男孩队伍了,如果再加个女孩队伍,成本绝对不是1+1,而是1乘以N”。 最开始,孙岭峰只是有组建女队的想法,但没有落实。直到他走进大凉山。“到了那个地方,我真的觉得,不能不做这事。”孙岭峰说。 击球 到基地训练过一段时间后,阿余女子晒黑了些,相比于刚来的时候,脸颊上也多了点肉。 女子在训练中。受访者供图而她在家乡的朋友们,有些同龄的女孩还在学习,但有些也已经走上了不同的人生轨迹。 近些年来,在国家扶贫工程的帮助下,大凉山在快速发展当中。但过往教育的缺失,使得一些人在与外界交流时要困难许多,女子的家人就是这样。 她的爸爸今年51岁,妈妈今年52岁。“我家里人没学上,就没有文化,啥都不懂,连个名字都不会写,出去跟有文化的人谈不上来。有文化了,才能有更好的未来。”女子如是说。 现在,她有希望成为家里最有文化的人。由于比其他孩子年龄大,女子学的东西比别人要难。教练特意给她买了学习机,有时她会一个人在宿舍学习。 阿余女子。受访者供图而身为棒球女队的领队,女子说,自己想带着那帮“小的”一起拿世界冠军。 “我每天算着,我读大学的时候爸爸妈妈可能几岁啦。晚上睡不着的时候,就会算这些。” 基地的25个女孩,有些家境贫困,有些甚至家庭残缺。她们走出大凉山,希望通过学习知识、练习棒球改变命运。 当然,也有想家的时候。住在一个宿舍的女孩们,如果有一个说想家了,可能也会勾起其他人的乡愁。她们会搂在一起,度过这样有些难过的时光。而更多的时候,她们笑在一起、闹在一起。 棒球基地的女孩们。李霈韵 摄女子来到北京之后,姐姐曾给她写信,里面说:你学到知识一定要传到农村里来,祝你成为世界冠军。 她告诉记者,姐姐的话,会一直印在她心里。(作者 王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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